你见过动物比人先感觉到危险的样子吗？俄罗斯堪察加半岛那场 8.7 级的大地震里，一群海豹突然全都跳进海里，现在想起来还让人后脖子发凉。
那天下午，堪察加东岸的海边静得很，能听见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。几十只海豹懒洋洋地趴在岸边礁石上，有的把圆脑袋埋在鳍肢里打盹，有的甩着尾巴赶苍蝇，太阳把它们油亮的皮毛晒得暖暖的。谁也没想到，大地会毫无征兆地 “发疯”。
先是脚下传来一阵闷闷的轰隆声，就像有无数辆坦克从地底下碾过去。紧接着，整座山开始晃，岸边的岩石 “咯吱咯吱” 响，好像下一秒就要散架。趴在最边上的几只海豹猛地抬起头，小眼睛里满是害怕，它们大概是最先感觉到不对劲的。还没等人们反应过来，身后的山体突然 “哐当” 一声巨响。半面山坡像被巨人劈了一斧子，数不清的大石头混着泥土、断树，像瀑布似的往海边砸。
就在这时候，所有海豹好像接到了命令，一起往海里跳。有的动作快，“噗通” 一下就扎进水里；有的长得胖，动作笨，滑到一半还滚了两下，差点被滚下来的碎石砸中；还有几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海豹，跟不上妈妈，在礁石上急得 “嗷嗷” 叫，最后还是被大浪卷进了海里。它们在水里挤成一团，脑袋一个劲往深海扎，好像岸边的每块石头都藏着危险。
可海里就真的安全吗？地震掀起的浪头像疯了似的往岸上涌，3 米多高的浪墙带着白沫，一下子就把刚才海豹晒太阳的礁石给淹了。岸边的小木屋像纸糊的一样被撕开，渔网、木板、塑料桶在浪里打着转，有渔民抱着浮木在水里挣扎，嘴里喊着啥根本听不清 —— 风声、浪声、山体塌下来的声音混在一起，整个世界都在 “嗷嗷” 叫。
后来看报道才知道，这场地震的力道相当于 3000 颗广岛原子弹。堪察加半岛的公路被震出几米宽的口子，输油管断了之后，黑色的油污顺着山坡流进海里，那些跳海逃生的海豹，说不定正躲在油污下面吓得打哆嗦。当地救援人员说，他们赶到的时候，海岸线都变样了，原来的沙滩被泥沙盖了，礁石堆里能看到零星的血，不知道是人的还是动物的。
这事儿让我想起老家老人常说的：“动物比人灵，大地要变样，它们先知道。” 这些海豹哪懂什么地震预警啊，可千万年的本能让它们在死神来之前，拼了命往水里跳。再看看我们，总觉得盖了高楼、修了大坝，就能挡住一切。可在 8.7 级的强震面前，钢筋混凝土的房子塌起来，跟纸糊的也没啥两样。
现在堪察加的余震还没停，救援队伍踩着碎石头往山里闯，就希望能多救出一个人，多找到一只活着的动物。看着新闻里那些被埋在废墟下的身影，还有海面上漂着的油污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似的。
真希望这场灾难能早点过去，希望那些跳海的海豹能找到干净的水，希望受灾的人们能平平安安回家。更希望我们能记住这一刻 ，在大自然面前，人和那些海豹一样，都得敬畏天地才能活下去。别等灾难来了才后悔，对这片土地好点，就是对我们自己好点。
（文/汪星驻地办）